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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WE LOVE 爱情专栏
10个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你便以为我们此生为良配？城画君曾在《为什么有的男生如此普通，但却那么自信》一文中调侃过#直男的迷之自信#。
这描述了一种“严重扰乱社交”的现象，“严重”到有些直男走在路上的女生只要多看他一眼，他就会立刻就会想到——
“啊，她一定是看上我了。”不管他本人长得有多抱歉。
话题在网上引起极大的舆论效应，双方持相反意见争执许久，甚至有矛盾激化的倾向。
“直男迷之自信”当真科学吗？他们又不傻，调情什么的会get不到吗？我们请来了果壳联合创始人庄小哥，跟大家科学地聊聊这个问题。
事实上，这样的直男，在我们看来其实是不科学的。科学的直男有一套非常灵敏的辨别系统，能够准确地感知到看了自己一眼的那位妹子是不是对自己真的有意思。要知道，别人看你并不一定就是觉得你长得美，也有可能是你鼻子上正好有个苍蝇。在生物界，特别是在哺乳动物界，有效的调情方式是非常重要的择偶利器。一般来说，我们倾向于认为，调情由雌性发起并控制场面。并不奇怪，因为择偶时雌性承担的成本风险比雄性更大，她们会小心翼翼地试探，通过一个过程考验对方的能力、耐心等素质，调情就是在这样一种需要下养成的行为工具。而雄性，是要去 get 到信号并作出相应回应的一方——按照出厂配置的话，他们必须天线敏锐，不会胡乱误判。调情，指的是以微妙的语言或非语言信号向潜在的伴侣表明你有兴趣和他们约会或共度时光，它被认为是人类交往的一个普遍而重要的方面，不管是已婚人士还是单身狗，都会调情。作为一类求爱信号，它起到的作用是把意图传递给接收对象，同时可以将公开求爱的成本降至最低，有规避社会压力的作用。这样即便不成功，也不至于成笑柄。（好吧，也就是自我安慰罢了。）奥地利人类行为学家艾瑞瑙斯·埃伯尔 - 埃贝斯费尔德（Irenäus Eibl-Eibesfeldt）考察过很多文化中的相应行为，他的报告提到，世界各地的调情手势和表情都具有很大相似性。从非洲田园到欧洲城市到太平洋上的土著小岛，“撩别人”几乎都是由差不多的元素构成，比如快速地瞟一眼，咯咯笑，转向一个人然后转身离开。我们可以说，调情几乎是标准化的，是跨种族跨语言的。从这个意义上，它的辨别也不应该对直男造成困扰。好了，前面的理论论证说了一堆，回过来，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堪萨斯大学心理系的几位博士帕尼亚·哈吉·莫哈马迪（Parnia Haj-Mohamadi）等人决心用科学方法好好地回答一下“直男能不能分辨出调情的表情？”这个问题。去年 9 月份他们在《性研究期刊》（The Journal of Sex Research）在线版上发表了一系列六个实验的结果。该团队给出的答案是：他们能，而且做得很好。研究人员先是请来了 9 位女性 poser，拍摄了 482 张照片，作为辨认的素材。这些照片以统一格式制作，主人公全都穿着白色 T 恤，站在蓝色背景前，经过裁剪之后，肩部以下什么也看不见。前四个实验中，通过不同的问题设置和提问方式，让招募来的男性志愿者（参与实验的男性平均年龄为 20.57 岁，都是血气方刚的直男）给照片打分或进行评选，由此建立了一个面部编码系统（FACS），确定了两种被一致认为是调情表情之间的共同形态。在相应的照片中，主人公都表现出了如下特征：脸转向一侧，头部略微斜向下，带一点微笑，眼睛向前（朝向目标）。简单解释一下 FACS，其雏形是在上个世纪，由一位瑞典的解剖学家开发的，他试图根据表情对人脸运动进行分类。后来这套系统被美国心理学家保罗·艾克曼（Paul Ekman）和华莱士·V·弗里森（Wallace V. Friesen）采用并加以改进，在 1978 年推出了一套标准编码。现代动画和游戏制作都极大地借用了这套编码。
而在后两个实验中，莫哈马迪她们把调情照片和其他中性照片混在一起，让实验对象一边在屏幕上观看一闪而过的照片，一边做快速识别单词的游戏，结果发现，具有调情意味的照片能够促发这些男性更快地认出那些具有性含义的单词，说明他们的大脑在任务中作出了精准的判断和反应。这个研究还指出，调情的表情和单纯的友好是能够区别的，两者特别是在笑的幅度上差异明显，那些笑得非常灿烂和开心的脸通常不会被识别为调情。有所表露但不和盘托出，才是调情的真髓，增一分都不合适。所以所谓的“迷之自信”，我倾向于认为，不存在的，更多是那些人无视自己不受欢迎的事实而强行给自己加的戏份。在心理学上这被称作“错误管理”，著名的演化心理学家戴维·巴斯（David M. Buss）和他的博士生马蒂·哈兹尔顿（Martie Haselton）曾经在一个相关研究中探讨了这种性别交叉阅读偏误是如何形成的——为了不错过与女性发生性关系的机会，男性往往高估女性的行为意图，作为获得性接触的指标。说到底，有一点硬顶上的感觉，“管她喜不喜欢我呢”。以上内容节选自
《城市画报》2021年1&2月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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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电影《疯狂愚蠢的爱》&《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